可我的出尔反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早就习惯,不得不点了头。
「那就一星期。」我朝章女士肯定地说。
「那好,原本的三天,加上七天,就是十天。」女强人章女士也用了肯定句。
我侧目,靠,谁说我原本有三天的?
可是看著母亲那副「我说了,就这麽定了」不容人反驳的神色,我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好吧,十天就十天。
唉,当人儿子也不容易,母亲需要你,就算她老是对你十句话有九句话都在讽刺,你也得认命,老老实实地让她老是说你总是占自家男人便宜吧。章女士的海边别墅比我们家大得厉害的仓库还大上一倍。
她的美国丈夫,在哈佛教经济的教授见到我跟聂闻涛也很高兴,他尤其喜欢聂闻涛,倒跟我说不太上话来。
章女士也曾拿这个来讽刺我,说我一看,就不像个正经的精英,而像个败家子之类的小开。
这次,一进门,她的洋人丈夫跟我礼貌性地握手後就热烈地跟聂闻涛打招呼去了,然後章女士又抛给了我一个「你看吧」的眼神。
我挺郁闷,很是困扰地在她耳边说:「你丈夫不太喜欢我,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解释我男人是混黑道的,我才是正正经经地做正当投资生意的商人?」章女士听了没好气地甩了我一白眼,掐我脸上的肉,骂,「小王八蛋总让人不省心。」「我不小了。」被她捏著脸蛋我还不忘为自己辩白。
「那就是老王八蛋,」章女士口下丝毫不留情面,「难怪这麽不讨人喜欢。」「妈……我脸上肉不多,别掐了,我只剩这层皮了。」我哀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