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宁滔明显闷头在流泪,鲁小森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旁焦躁地道:“我下次不敢了成不成?宁少爷,宁祖宗,你别哭了,我下次不犯错了,再犯错我就是混蛋,不,我就是你儿子,也不是,下次我要是再弄伤自己,我十辈子都给做牛做马,再不敢去骚扰你了成不?”
鲁小森一连串的浑言浑语让宁滔抬起了头,眼睛还是湿润的,但已经没有了欲要流出的眼泪,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手,没有打鲁小森,他只是摸著鲁小森的头,淡淡地说:“你还没多大就跟我在一起了,养我疼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你自己也还没长多大……後来你进去,我就一直在想,你认识的人不疼你,我怎麽样都是要疼你的,所以你在里面受一点点伤,吃一点点苦,我都难受……”
他说到这,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话也一时说不下去,艰难地哽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接著说:“我现在在家每天都在等你回家,就是想等你回家,别人说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我却知道我们是能的,你别给我不争气,死在了外面,那你要我怎麽办?我等不来再一个十年了,鲁小森,你要是真没了,我活不下去了。”
鲁小森听了,他觉得他是想拍宁滔一脑袋,骂他胡思乱想像个娘们,可他这个大老爷们却跪在了宁滔的面前,抱著他的小孩,把他揽到怀里,嘴角哆嗦著,可嘴里却硬板板地说:“只是打个架,你操心什麽?我知道不在外面惹事的,这主顾也是脸面大我才替他打,回头他给我的生意值近百来万,年终可以分不少红给你家用,这才是我关心的,我答应你不乱发脾气的,你怎麽不信我?”
说完,觉得自己口气太硬,又自顾自地软下来说:“我出来就是为了来照顾你的,要挣很多钱让你养著身体,要让你什麽都不操心,让谁都知道你男人有出息,这些我都会做到,我现在做得不太好,但我怎麽会都顾著这条命和你在一起的,你别担心,为了你,我什麽事都不会出。”
宁滔听了,清秀的脸上还是没有什麽表情,过了一会,他笑了笑,扯了扯嘴角,没有看鲁小森的脸,只是看著他的手臂,恢复平静地问:“医生怎麽说的?”
鲁小森依旧跪著,没起身,他比宁滔高很多,他微弯著腰跟蹲著的,他一心一意想哄好的宁滔说:“只是有点骨折,为了保险就打了架板,吊一星期就好。”
“一星期就好?”
“嗯。”
“没伤著骨头?”
“没伤著,肯定没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