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那麽多年的牢,从二十刚出头坐到三十多岁,把大好的青春全耗在里面,该还的,他全都还了。
他谁也不欠。
谁都没必要那麽看他。
宁滔木著一张脸站在电梯里,鲁小森低头拿脸磨了磨他的颊,磨完了之後说:“你冷。”
说完,把东西全放下,也管不得电梯这时要停了,把外套脱了,罩宁滔身上。
宁滔手忙脚乱穿上,又重新按电梯,让开了又关往上升的电梯往下降。
还好楼上没人按钮,电梯在下降。
鲁小森重新提起东西,看了看脸因动作有些泛红的宁滔,觉得这才像个人样。
刚才脸冰冰,还白的人,怎麽看,就怎麽不顺眼。
出电梯门时,宁滔瞪了鲁小森一眼,被等在电梯外面等了又等的鲁老太太瞅到,瞬间,他僵了一下。
鲁小森倒是扯了下嘴角,无所谓地喊了句他娘:“妈……”
鲁老太太一见他,眼都红了,嘴抖了好几抖,这时家门口的鲁老头的头瞅了出来,没看她那抖个不停却不说话的嘴,只是深深地看了鲁小森一眼,过了好几秒对人说:“进来吧,菜都要凉了。”
进门就是吃饭,鲁小森也没客气,把东西放地上之後就拉著宁滔进了饭桌,吃起饭来也依旧平时一样地残卷风云般。
鲁老太太看了红了眼,眼泪掉个不停,鲁小森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