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森在心里骂骂咧咧那麽两面三刀三句,却不敢真正吵醒他,到了家里,把钱扔给司机,都懒得要零钱,抱著人就下车。
回到家的那刻,鲁小森都没让自己多看他们的家。
只瞄了一眼,他就没敢看了。
一切跟他离开的那天无二。
连那天他走的时候,连随意扔在鞋柜旁边的那双老旧拖鞋也干干净净地在那个原来的位置,十一二年的光景过去,那双旧鞋在如旧的光线显得却丝毫不突兀……那一看就如当初他走的那天的情景的一切看得细了,他怕忍不住泪流。
他是谁?鲁小森啊……
流血不流泪的鲁小森。
只是把宁滔放回他们那张老床上时,鲁小森跪在床前看著瘦得不成人样,皮肤粗糙得不的宁滔,莫名地还是掉了两滴泪出来。
宁滔吃了多少苦,他不敢细问。
但就算不细问,他也知道,这个人已经为自己付出了他所有的一切,当初简简单单一句在一起的诺言,他们所付出的,都是他们相互之间的一切,没有太过於明明白白的话语,但谁都没保留一分。
整整十一年半过去,他们还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