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陈东再说什麽,他们就没提来陈家的事了。
张健病了。
张健说提前回他们家时,陈东郁闷他今年为什麽早回时,张健在那边淡淡地说:「发烧,有点咳嗽,家里都是老小,我需要回去养养。」
他这麽一说,陈东也把早就定好了的应酬全推了,比张健更早回了他们住的城市,在机场接到张健时,陈东嘴不停地动,紧张地一次又一次地问:「怎麽了?头疼吗?难受吗?我……我叫陶医生在医院等着咱,你要不要喝点水?」
张健没理他的语无伦次,戴着口罩和墨镜的脸让人猜不出他什麽表情。
一直到了车上,陈东褪去成熟外表,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健,什麽高大伟岸形象在此时他全不要了。
「去医院。」张健说完,把脸埋在了大衣里。
陈东看着只看得见的他那白皙的额头,他用手扯了扯张健衣角,撸了下鼻子,「那严不严重?」
张健本是不想传染一家老小,又不想让他们担心,一发现自己病了,就借着工作之故离了老家,生病加上打乱了原本在家呆的时间计划,心情本已不好,看着陈东拖拖拉拉的,猛地暴躁脾气起来了,他把口罩一摘,训斥:「我还没死,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开?」
陈东看到他的脸,惨白中透着不健康的红,心猛地揪住,回过头,踩下油门,终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