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真不甘心啊,岂是想饶过就真能饶过的。
我拔了他的号码,通了,挂断,写了个短信,发了地址过去。
被敲响门的时候我正无聊地翻著书,对著门说了句:“门没关。”
他推开门进来。
我看著他,扬著眉:“新女友?”
他走过来,在我面前坐下,翘著腿,定定在看著我,“你在乎?”
我笑,摇头,“不在乎。”
拿过旁边杯子往他头上砸去,他偏过头,玻璃杯砸到了地上,碎了。
陈东说,“你就像那个杯子一样,冰冷,没有生命,但一碰就碎,张健,你该好好看看你的样子。”他不再看我,关上门,第一次安静地离去了。
我拿过桔子剥著,一瓣一瓣地送进口中,那一地的碎片,破落的是什究竟麽东西?我也无从得知了……
吃完两瓣,用纸巾拭手,跑出门外,对著响著声音的车吼:“陈东,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进来。”
他从车里探也头,眉目皆还是我熟悉的痕迹,只是太过於沈稳,那一刻我发觉他在我觉察不到的时间里,终於长成了一个我不再可轻易估摸的男人。
我冷笑,抬脸看他:“出息了?”
他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