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眼角抽搐个不停,周景天也好笑,回头看一眼,那两个人都往马场那边走去了……
他安慰道:“小导演是个干净人,梁资有分寸的。”
“可别太有分寸了,”张安嘲讽道,接过他手里的酒带着他往风景桌那边走,“他含枪带棍的一般人可听不明白他话,那蠢东西半夜回过神来恨得满屋子跑,到时候受罪的是我。”
梁资从来不明着得罪人,话说得难听,一般人确实也听不明白,就连周景天这个枕头人都可以被他含糊过去,更别论他人了。
周景天没有了以前对梁资的信心,话也不太敢接张安的,也是笑而不语。
“他不是摆脱他了?还是想回头找罪受?”一坐下,张安就开酒,给周景天倒了半杯,问。
“呵。”周景天轻笑,跟他碰了下杯子。
张安的马场离这边不远,不远处,传来了范棱骑上马驹子的欢畅笑声,张安听到,一张冷硬的脸都柔和了起来。
“你不也是。”见状,周景天调侃了一句。
张安看着马驹子上的人默而不语,接而轻叹了口气。
“是,好日子过久了,现在就爱找罪受了。”张安自嘲道。
周景天晃了晃酒杯,微微一笑。
张安回头,看到了一个儒雅沉稳的男人,就是同身为男人,他也不得不感叹,周景天有一张让男人都想引为至交的脸,也就不怪他身边那些性向不定的好友视梁资那个捡了便宜的“穷小子”为毒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