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杨河和孟韬到了班觉贡布房里,见曲珍端着个托盘从里头出来:“刚喝了点水,已经睡下了。”
“吐了么?”孟韬问。
“没有。”曲珍说着笑着对傅杨河说,“傅老师你原来在这里,刚班觉一直找你呢。”
傅杨河心里一动,看了孟韬一眼。孟韬显然没有想多,小声对曲珍说:“我们进去看看。”
他们俩进了房间,见班觉贡布躺在床上,果真已经睡熟了。
“肯定是他表弟那帮人灌他,”孟韬恨恨地说,“那帮人最坏了。”
班觉贡布的那帮亲戚的确是酒场好手,很会劝酒,他当时在座的时候,班觉贡布就替他喝过几杯,后来被那群人巧舌如簧说了几句,竟让班觉贡布没有替他喝酒的理由了,不得已傅杨河只好自己喝。班觉家这帮亲戚他也算见识过厉害了。
他看到孟韬坐在床边,似乎颇为心疼的样子,心下有几分异样,便默默地出来到了书房里,听见孟韬小声问:“班觉,你渴不渴?”
傅杨河心下烦躁,心跳的厉害,就走到书架旁随便拿了一个本书打开。
但是孟韬好一会都没出来,他看了一会书就看不下去了,放下书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看到孟韬坐在床沿上,痴痴地看着熟睡的班觉贡布。
他竟然在那突然的一瞬间,感受到自己心里涌出的醋意和妒忌。
他为自己这突然而来的妒意感到震惊,随即而来就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他竟有这样荒唐的占有欲,即便是别人爱班觉贡布,他都觉得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