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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真忽然间脸微微一红,而就在此时安德鲁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贴近,微有一些恍惚的叶宇真几乎是本能的挥刀,鲜血飞溅了出来,不算锋利的刀子划破了安德鲁的西服与衬衫。

但这一切都没有阻止安德鲁凑近,他的衣服敞开了一个大口子,但他整个人却都贴紧了叶宇真。

两个人就以这种古怪的姿势定格住了,他们仿佛都在安静的等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然而夹杂在耳边各自的喘息声又似乎在诉说着两人并不平静。

安德鲁舔了舔沾了一点自己血的食指,贴着叶宇真的耳朵说:「我们……和平共处一晚吧!然后再全力以赴的彼此仇视如何……」

安德鲁照例给了一个提议,他习惯性的等待着叶宇真轻蔑地say no。

但叶宇真却回过头,异常冷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手一挥,那柄刀打翻了安德鲁的香炉,道:「我们做爱吧!」

安德鲁对叶宇真识破了他卑鄙的伎俩没有表示一点点的不安,反而是叶宇真坦然的相邀让他感到震惊。

叶宇真抓住了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裆部,那里的硬度仿佛是在叫嚣着主人的欲望。

安德鲁整个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欲望呼啸而来,此刻即便是他背后顶着一把枪,他也会选择先享受了再说。

安德鲁认为智慧应该让位于热情,这才是他为什么会混黑社会的主要原因。

他一把将叶宇真翻了过去,将他挤压在包厢的栏杆上。他一只手摸索着关上了包厢的布幔,另一只手扯开叶宇真的皮带,五根手指灵活的抚弄着里面硬物,听着叶宇真难以克制的抽气声。

安德鲁喘着气将自己的性器挤压进叶宇真的股间,由于没有做过多的准备工作,他听见了叶宇真吃痛的闷哼声。

这让平时一直用流氓的语言,绅士的动作跟叶宇真做爱的安德鲁像受了电击一般的亢奋,他将叶宇真牢牢的制住,按在栏杆上用力抽插。

一时间两人都似乎兴奋到了极点,大力的摇晃,布幔似乎摇摇欲坠,栏杆禁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似乎眼看着就要断折。

叶宇真嘴巴里含着布幔,才能不大声的呻吟,尽管饰演幽灵的演员歌声嘹亮。

叶宇真闭着双眼,任自己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欲海里尽情沉浮,有一点羞辱或者羞愧,可这一点很快就被那汹涌而来的快感埋没了。

安德鲁在他的背后,用舌尖舔着他半裸的脊背。

幽灵正在唱着他的结束语:「close your eyes for your eyes will only tell the truth(闭上你的双眼,因为你的眼睛只会告诉你事实。)and the truth isn't what you want to see(而事实却不是你所想要看见的。) the dark it is easy to pretend(在黑暗中,伪装是多么的容易。)」

「你来找我,是因为寂寞吗?」安德鲁在叶宇真的耳边含混地问道。

没有叶宇真的回答,全场响起了一片震耳的掌声,两人几乎同时是难以自制的大喊了一声。

激情过去之后,是两人的喘息声,安德鲁仍旧紧紧地抱着叶宇真,隔了半晌,他才沙哑地笑着说:「瞧,宇真,我跟你说过上帝的唯一对手就是欲望。凡人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阳光下享受上帝,在黑暗里享受欲望。」

叶宇真直起了腰,离开了安德鲁,抽起桌上的餐巾纸将自己身上清理了一下,然后穿上裤子,系上皮带,将身上的衬衫整理好。

他的动作还是很斯文优雅,仿佛是清晨刚刚醒来的着装,而不是在收拾一场激烈性爱过后的场面。

这个时候,门外有匆匆的敲门声,安德鲁皱着眉将门打开。只见剧院经理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安德鲁浓黑的眉毛微蹙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叶宇真,颇有些犹豫。

叶宇真正弯腰在系着他的鞋带,他没有看安德鲁,只淡淡地道:「滚吧,你要留着等我复了职以后亲自来抓。」

安德鲁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亲爱的,我可不喜欢这种大功让别人立去。所以,回头再见,宝贝。」

叶宇真没有去理会安德鲁厚颜无耻的告别词,仍然系着他的鞋带。所以林龙冲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正在系着他的鞋带,他的脸微微侧向舞台,从稍许拉开的布幔中看向舞台上的角色。

林龙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他站在叶宇真的旁边,从那微微敞开着的布幔看去,道:「故事就应该是这样,克莉丝汀应该选择的就是高贵的世家子弟拉乌尔,而不应该是那躲在阴暗角落里、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活着的幽灵艾瑞克。」

叶宇真站了起来,他的脸是激情刚褪色的样子,有一点白,但又带着一点粉红,乌黑的头发带着汗珠,湿湿地搭着他饱满的额头,他微笑道:「只是很多时候艾瑞克以为自己是拉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