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你的窗口看到叶加在要进大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那个时候除了要来见你,没有什么人是需要犹豫一下的吧。"谭文淡淡的说。我有心要讥嘲他,可是屋子里弥漫的那种压抑,生生地将我的话抑制在了喉头。
谭文将整个头都扭向面对窗外,说:"你知道叶加为什么喜欢坐在窗前,他说这样无论是第一缕阳光还是月光都可以最先感受到。不久,我又被那院长毒打了一顿,这一次我反抗了,我打肿了院长的眼睛,然后一个人逃到小操场上,叶加追了过来。那院长也追了过来,当时叶加看着院长说你别再打他了。那个院长看着叶加,说你跟我来。叶加扭转头对我微笑着说没事了,然后就跟着院长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悄悄尾随着他们。看着他们进了院长的办公室,我绕到了那个办公室的窗口探头看去,见到了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叶加被院长脱光了,两只手分别捆在办公桌的桌脚上,那个肥秃的男人像发了疯般地啃咬着躺在地上的叶加,嘴里呜咽着说你每次都这么听话就好。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心里像小羔羊似的纯洁的叶加,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子被这个丑陋的男人蹂躏着。"
"这对叶加在我心里什么样子没什么影响,"我淡淡的回答。"他如果对我说了,我只会心疼他。"
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接着往下说:"无论那个男人怎么折腾叶加,他都是冷淡地看着那个丑陋的男人,仿佛他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而他在鄙视着这一幕。那个丑男人也是无论怎么弄,自己下面的东西始终也不翘起来,原来他只不过是一条老阉狗。他可以让叶加赤裸地躺在他的面前,他却无法真得占有他。所以后来他差不多是嚎叫着,拿起鞭子抽打着叶加。我知道叶加承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我却没有进去救他,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明白如果你真得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不能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冒然动手,那样会错失以后的机会。我在窗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自己竟然兴奋了起来,这是我十七年以来的第一次,我只要幻想着在那里亲吻,咬着,甚至鞭打叶加的人是我自己,竟然也可以达到高潮。"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说:"你把那条阉狗的想法弄得那么清楚,恐怕你的心态和那条的阉狗是差不多的吧。"
谭文微笑了起来,他说弈伟啊三年不见,你的嘴巴比以前利害多了。他的眼光开始注视着叶加,然后说:"我想也是的吧,所以我每次强暴他的时候,他都用那种看那条阉狗似的目光看我。可是,我可以占有他,每次都是实实在在的。"听到这里,我加重了呼吸,恨不得可以抽他一巴掌。
他不理我的反应,又去看窗外。"你知道叶加为什么不喜欢喝酒,因为那条阉狗喜欢把酒倒在他的身上,然后通过吮吸他的肌肤去喝酒。他最后将酒都倒在叶加的嘴里,狂吻着叶加去喝他嘴里来不及咽下的酒。叶加第二天连床都起不了,身上的伤,那些酒精弄得他头痛欲裂。我拿着身上仅剩的钱,在门口的推车上买了一碗酒酿,然后央求厨房给我加了一个鸡蛋,我就端着那碗酒酿鸡蛋去看他。他好高兴,眯着眼跟我说好喝极了。那是叶加给过我的唯一一个微笑。"谭文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加,轻声地说:"其实我最想要看你的微笑,你对我的微笑。"
这一次我们俩都沉默了许久,谭文才缓缓接着开口:"叶加喜欢带着福利院的孩子玩官兵捉强盗,他的梦想是要当一名警察,所以那么大个人,每次都要与五六岁的孩子争得面红耳赤的,因为他怎么也不肯当强盗。他有得时候就会在操场的杠杆上给我们表演节目,他总是穿着长袖长裤,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那下面常常是伤痕累累。他给我们做过的其中一个姿势就是你在游轮上看到的,叶加说它的名字就叫振翅高飞,他说我们以后会都会像这样飞过这围墙,飞过丛林,飞向蓝天。没多久,我的父亲就来找我了,我当时对他流露的已经全都是憎恨,他倒好像对我开始满意起来。他说,我可提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满足我。我不知道在心里多想提我想要叶加,可是直觉告诉如果我提了这个要求,我将永远也得不到叶加。于是我提了另外一个,我让七八个男人轮暴了那个院长,直到把他活活弄死。我走得时候连招呼也不敢跟叶加打一个,我生怕被我父亲看出我对叶加的依恋。回到香港,我开始跟组织中的另一个人一起生活,这个时候我开始会有一些自己的势力。因为k的继承人不止我一个,我必需杀掉其它的二个人,才能得到这个位置,他们也一样。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再回头去找叶加,我费了好多功夫才在以后的三年时间里,杀了同为继承人的我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堂兄。我父亲对我很满意,因为我简直看不出有人的感情。他不知道我的感情都在叶加身上,我把他藏得很好,谁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谁也不知道我的弱点,我是无往而不利。等我料理好一些后事,已经是四年时间过去了,我终于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北京却再也找不到那家福利院,它在两年前被烧毁了,听说烧死了很多孩子。我打听了一些时候,也没有打听到叶加的下落。我直觉叶加不会被这场大火烧死,所以我也不敢太张扬的去找他。在那以后的六年里,我一直在秘密地不断地在找寻他,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我始终也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