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唯一趴在桌上,踮起脚去看上面的东西,她看到一幅画,眼睛立刻就瞪圆了,“咦,这里怎么会有妈咪的画?”
是那个伯伯画的吗?
她记得伯伯说过,他认识妈咪。
想了想,容唯一偷偷的把那张纸拿下来,卷吧卷吧,小心的塞进衣服里,想着回家给妈咪看。
半个多小时后,萧荀让下人多泡了两杯茶,他端起面前那杯,慢条斯理的抿一口。
茶是新茶,颜色翠绿,有淡淡的清香,喝到嘴里,味道纯正。
一杯茶见底,萧荀轻轻敲点着桌面,红木家具衬着骨节分明,肤色苍白的手指,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的呼吸很轻,神情沉稳,等待的感觉都在心里,并没有暴露出来。
周遭寂静下来,阳台外面,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有下人过来禀报,萧荀阖在一起的眼帘缓缓撩开,“让他们进来。”
别苑外面,施凉站在那里,她面上的表情是有些恍惚的。
九年了。
她又回来了。
离开时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现在回来,她脚踩着地面,走的平稳。
垂放的手被握住,施凉回过神来,侧头去看身旁的男人,她的丈夫,觉得命运真是可爱又任性。
容蔚然抿抿唇,“走吧。”
施凉跟他走进去,眼前所见的,都和记忆里的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也一样……
下人们看到施凉,脸上都露出复杂之色,似乎是在压制着激动,也压制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