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开始,是他找到她。
老人察觉他的情绪不高,“以后再有上门来说事的,你都不要管,爸会给你打发掉的。”
“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
容蔚然起身,手夹着烟,“我出去走走。”
他一走,老人养的那条大黄狗就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惬意悠闲的很。
一人一狗在小屋前后转悠,穿过树林,停在土丘上。
“大黄,我觉得爷爷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容蔚然把烟蒂放在嘴里,昨晚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老人在床边看他,可能是清醒了,又不想醒,想继续糊涂。
大黄狗甩甩尾巴,追着蝴蝶撒欢。
容蔚然把烟灰弹出去,“你倒是自在。”
那个妇人回去后,就跟左邻右舍嚼舌头根子,一传十,十传百,闹的人尽皆知。
那个长的跟大明星似的外地人结过婚,有老婆,他们很相爱。
那些年轻姑娘们知道了,关起门来伤心难过,嫉妒未出现的女人。
除了一个人,一件事,容蔚然不在乎别的,他不会在镇上长住,打算这两天就找机会跟老人说离开的事。
不知不觉走到海边,容蔚然手插着兜,漫无目的的走着,有一次,他跟施凉说过,要带她来看海。
如今来是来了,她却不在。
容蔚然停下脚步,转头看身后到他大腿位置的小女孩,“你跟着叔叔做什么?”
小女孩抿抿嘴巴,不说话。
她长的其实挺好看的,就是有点黑,扎着一个冲天辫,用红色的绳子绑着,在风里|摆|动,很可爱。
容蔚然忽然想,他如果有女儿,一定也会像这个孩子一样,机灵,可爱,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