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施凉的心里就有一个疑问,这些年她一直藏在角落里,没问出口,也不打算问了。
有些事,清楚了,未必就是好的。
“你醒了就自己来吧。”
萧荀的眼中划过什么,“要是我刚才没醒呢?”
施凉挑眉。
“当我没问,”萧荀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几点了?”
施凉说,“快九点了。”
萧荀慢慢坐起来,“我几天不回,你也不打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施凉说,“你走那天我就打了,你的手机关机。”
萧荀看她,“之后呢?”
施凉沉默了。
萧荀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搬石头砸脚,找罪受。
他叹息,罢了。
“出去吧。”
施凉带上门,面上涌出一些迷惑,在很多年以前,她非常依赖萧荀,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只要一刻见不到人,她就会恐慌,害怕,仿佛失去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电话几乎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如果萧荀没接,或者接慢了,她就会崩溃的大哭,发了疯似的。
那时候萧荀却把她推开,看她跌倒,要她自己爬起来。
渐渐的,施凉变的独立,跟萧荀的相处模式也就固定了,他们之间有着很大一片空间。
施凉一直站在界线外,现在又希望她往那片空间里走了?
不可能了,施凉想。
“阿凉。”
楼下传来曹峰的喊声,施凉回神,她快步下楼,“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