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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为屿嗤笑:「他怎样?」

杨小空低下头,很沮丧的说:「我和他接触了几年,他一直都很好的……反正不是今天这样。」

柏为屿吐槽道:「他在学生面前当然装得温文尔雅、严肃高贵,你以为他就真的是朵白水仙了?」

杨小空反驳:「别这么说白教授,你才是白水仙!」

「我只是打比喻嘛,你急什么?」柏为屿悻悻然摸摸鼻子。

「我哪有急?」杨小空抬腿就走,转移话题:「不过白教授用这种方法把陈师兄刷下去确实不太厚道……」

柏为屿拍他一把,「瞎操什么心呢?白教授做什么准备工作都没用,复试的几个改卷老师全部会临场倒戈。」

「为什么?」

「你看着吧,」柏为屿高深莫测地一扬下巴,「一个礼拜之内见分晓。」

过了两天,轮到乐正七开学报到,魏南河从师大附中领回小孩的校服,嘱咐道:「那个学校校规很严格,你乖乖念书,别闹腾。」

一般来说,没条件上学的孩子都渴望上学,有条件上学的孩子都憎恨上学。我们的七仔小朋友刚到上学年龄就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没能接受法定的义务教育,虽然在知识的吸收方式上难以评定对错,但确实是失去了正常与社会接触的能力,现在面对的是怎么学会和老师同学们相处,今后将面对怎么在大社会里生存,这是魏南河想让他学会的第一门课。

乐正七这个孩子被保护过度了,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眼里永远没有坏人,这一点是他可爱的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魏南河舍不得让他去接触社会,一度自私的想把他藏在自己的羽翼下宠一辈子。魏教授不是没学过教育心理学,所以比谁都更知道这个念头的愚蠢和不可行性,乐正七不是谁的私有财产,应该让他去认识社会,有竞争有是非有阴谋而又丰富多彩的社会。

乐正七兴奋得一晚难眠,翌日早上起来穿好校服,摇摇魏南河催道:「快起来!不然要迟到了!快快快,帮我系一下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