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忙趁乱拉开魏南河,好说歹说总算抢下他手里的柳棍;魏南河缓了缓劲,指着乐正七的鼻子:「我现在去给为屿找律师,没空理你!我告诉你,你能换出为屿,我早拿你去换了,反正你也是个屡教不改的废物!问题是,你去只会碍事,还得让我分出精力捞你,为屿才真是死定了!别再给我找麻烦!」
乐正七惨白的嘴唇动了动,眼中的恨意泯了些许,他合了合眼,微弱地哼了声,已然痛晕过去了。
找律师打官司这一类事情,魏南河不是很熟悉,想来想去,只能找白左寒那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出谋划策;魏南河出门前,特地嘱咐吴阿姨和工瓷坊里的几个窑工:「曹老这几天上北京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任何人不许向他老人家透露半点风声!」
白左寒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也是自乱方寸,杨小空失魂落魄地逃回来,结结巴巴地说清楚事情的经过后,白左寒吓得面无人色,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剥下杨小空身上带血的衣服,洗了又洗、洗了又洗,唯恐这回要出人命!
魏南河的来访,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武甲没有生命危险,坏消息是柏为屿要背黑锅了。
白左寒松懈了紧绷的神经,将洗得发白的t恤一丢,两只手在裤子上擦擦水,倒进沙发里,「没出人命就好……」
杨小空则没有那么轻松,「魏师兄,为屿会怎么样?」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他很难逃避法律责任。」
杨小空了然状,似乎看不出很大的情绪波动。
魏南河试探性地问:「小空,你办事向来是最沉稳的,到底怎么弄到这个地步?」
杨小空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莫名地淡定,「没什么,那刀是我扎的,我去自首换为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