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追移开了看着楼安世的目光,低头喝酒,“你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见机行事?”楼安世转了个身,侧坐着趴在沙发靠背上望向人群,眯着眼欣赏那些靓丽身影,“那个穿紫裙子美女你认识吗?……”他开始对那些人品头论足起来。
聂追很快便恢复了好心情——至少在楼安世说出那句“那人有点像你哥,就凭这点也应该是优等品”之前看起来是这样。
聂追道:“这玩笑不好笑。”他认为楼安世只是在故意没事找事。
“没开玩笑啊……”
聂追没理他,看都没看他,只是直接继续着他们正在做的事:评论每个稍有姿色的男人女人,“靠在那边角落里的那个人,优等品。”他们把人像货品一样划分出等级,优等品、一等品、合格以及残次品。
“哪里?”楼安世倾身靠向聂追那边,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了他眼中,那是他熟悉的陌生人。那人站在那里,像在面前装了一面结实透明的玻璃墙,所有试图去骚扰他的人在走近到一定距离后,无一例外地会自动拐弯离开。楼安世看一眼聂追,笑问,“你认识?”
“没见过。”聂追说,“我就觉得比起聂措,这个人更像你说的禁欲系。”
“各有千秋。”楼安世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路过的人都放慢了脚步,试图提供被他招之即来的机会。
聂追也露出明亮笑容,“你不去和他打个招呼?”他的笑容后面隐藏着一串话: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你只是在故意和我开玩笑,而我还差点真的被你骗到了,现在你自讨苦吃了……
但楼安世能良好地应对每一个意外,所以他说:“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