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怪你这么压抑。你爸在人前表现得很开明啊。”
聂措说:“而且我那不只是同性恋问题。”
楼安世往后靠到沙发上,“是的,乱伦罪。”就亚东这一片而言,八个国家中只有两个国家有乱沦罪,而卢兰是其中之一。
聂措也往靠进了沙发的阴影中。
楼安世说:“其实我觉得这个问题还不到要用上刑法的程度。有机会,你可以去从政,推动乱伦罪的废除。”在部分国家血亲间的性行为已经合法化了,但亚东目前还没有这种趋势。
“说得太远了。”聂措沉默片刻后说,“我想还是算了。我得有多恨他才能狠心拉他下水?这又何必?”
“哦……我欣赏你的高尚情操。”楼安世反应敏捷,丝毫没泄露出心底的吃惊,但没有掩饰他声音中的嘲讽。
聂措说:“两情相悦还值得一搏,只我一厢情愿,到底为什么要穷折腾?”
“为了把一厢情愿变成两情相悦?”
聂措摇头,“我今天过来是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谢谢你之前为我出主意,但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不客气。我帮你倒也不只是为了帮你。”只是有趣而已。但事关感情,变数总是这么多,简直防不胜防。可楼安世也不会轻易认输,这事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必需有个结局,“不能再在这里见面,我想我们也有机会在别的地方见到。”
聂措迟疑了一下,没拒绝,“当然。”
“对了,有件事……”楼安世确实想到一件事,而且不是昨天的账单,“我一个做网络的朋友需要投资人,你有没有兴趣和他谈谈?”他说的朋友是肖侃,正巧何意说起他们可以开个公司,不如真的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