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知生道:“原来你知道。”
辛杭道:“我会和他们谈条件,我帮他们,条件是他们安排一个类似卧底的身份给我,就算不够洗白那几年,也够掩人耳目,让大家面上过得去。”
辛知生笑了笑,“你一直很聪明,比你哥聪明,只是从不愿意听话……”
辛杭道:“爸,别说了。”
辛知生这些年来听他儿子叫他的次数寥寥几次,当下百感交集,“你愿意回来,我以为你已经决定面对现实,包括你哥哥和你母亲已经去世的现实。”
“我早就接受了现实,但这不包括把他们拿来当闲聊的话题……”
辛知生斥责道:“辛杭!”他呼吸声沉重,“你以为我不在乎对不对?老天爷,那是我老婆和我儿子……”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失态不过短短半分钟,他一察觉到,便恢复了冷静,声音也恢复了不徐不疾的状态,“辛杭,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辛杭温顺地道:“好。”
辛知生道:“你刚才的想法很好,但要做就得做完美,不要抱着‘让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这种想法,‘大家’都不蠢,为什么你非要做出一副谁都看不起的姿态?这种态度不行,你知道吗?”
辛杭道:“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很蠢,少数不蠢的做的事也很蠢。”
辛知生没有动怒,“我想你把你自己算在了后者中?”
辛杭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失误,我以后会谦恭有礼。”实际上,他后来真的做到了。他年,他身居高位时,以谦恭有礼和严格廉洁自律出名,他在对待自己方面堪称冷酷无情,当然,在工作上他对别人也一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就连他的政敌都不得不佩服他。
“知道就好。”辛知生道,“我过去你那,我和他们谈。”
辛杭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