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大想承认,但他真的只是想看看舒念。现在看到了,他不得不承认舒念比什麽样的心理医生都要有用得多。他实在是很久没有这麽语气平和过了。
“你刚到的?吃过饭了吗?”舒念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冰箱里还有点材料,我做点简单的夜宵给你吃……”
“好啊。”虽然他饱得要死。
“小念……”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只觉得心脏跳动着膨胀起来,几乎把胸腔涨得满满的,他强迫自己只站定在门口,而不会忍不住走过去像以前那样从背後抱住那人的腰,“功课怎麽样?”
舒念停了一下手,不好意思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还……好。”
“哦?”
“……你也知道我英文其实不大好……”舒念慎重地坦白,“听课挺吃力……平时和他们说话,也不是很懂……”
谢炎一下子觉得自己当初简直蠢透了,居然会把他送到这个语言交流都有严重障碍的国度来。舒念早就错过学习语言的年龄了,在这种地方,不要说念什麽要命的经济学硕士,就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竟然不顾一切动用力量办了手续,硬是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到这里来……
他在这里,和一个聋哑人有什麽区别。
心里一阵疚痛。
舒念偶尔打几通电话回来,也从来没有为这个诉过苦,而他只顾着自己,竟连这麽明显的事情都忽略了。
“这两个月,过得怎麽样?”
“还好。”舒念又是点点头,专注地盛出锅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