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憋闷着的安静里,男人开始有点荒,不由去按住他放在膝上的手,试图制住他那颤抖似的,「你没事吧,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是任宁远,他无坚不摧。但这个男人正是他的软肋。
「我们需要你。」
「啊?」
「我和小珂,都……」
只有他一个人的份量,也许还远远不足以挽留。
「所以,请你……」
想请他永远也不要去看别人,永远只和他们父女俩在一起,不要再有别的家人,更不要因为别的家人而离开他们。
但这无法说得出口。曲同秋并没有卖身给他们,甚至不需要对他们有任何一分一毫的义务。
他已经帮他把女儿养到这么大,也承受了他的欲望,失误,白白耗费了自己的青春和前程。
只有他们欠曲同秋的,而没有曲同秋欠他们的。
所以他不能再多要求。虽然他想要的,只有这个人能给。
但男人的宽容和忍耐,并不是用来让人得寸进尺的。
而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也是真心希望男人能过上想要的,轻松幸福的下半生。
他在这样理性和魔性的挣扎里,简直要分裂开了。
曲同秋明显很迷惑,但伸手抱住他,给了他试图的安慰。
「到底是怎么了?小珂有出什么事吗?」
得不到回答,男人又担忧地摸着他的额头:「还是你不舒服?是不是头疼?还是胃痛?」
他这种真诚而茫然的温柔,像是揉捏着他的心脏。
然而他终究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他在那样的十几年后,终于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