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的水声钻进云鹰耳中,他终于放弃了前一刻的坚持,附身半跪在长空的床板上反客为主的掌控了这个就为的亲吻,用力蹂躏着少年的嘴唇来满足持续久远的思念折磨。
一吻结束,长空喘息不已,本就因为疾病而略显虚弱的情况更因为缺氧而变得糟糕,他只觉得眼前满布着银亮的星光,但是除了星光之外一片黑暗。
直白的说,长空被亲到眼冒金星。
下意识伸手抱住云鹰想要离去的身体,长空的手脚通通缠了上去。
云鹰的身体震了一下,随即放松自己顺着长空的动作趴伏在少年身上,一双温柔的手掌顺着长空汗湿的身体从上到下细细摩挲,指尖下的身体仍旧柔韧性十足,可惜手脚摸起来如此瘫软无力。
云鹰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重新温存不已的吮吻着长空的嘴唇,胯部密密实实的顶在长空分开曲起的双腿之间,强行克制着自己不要有任何动作。
“别挑战我的耐性,禁欲的男人通常没有什么忍耐力。”感觉到身下光裸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反应,云鹰却推开了长空的手脚,重新把少年塞回被窝中,像个真正的家长似的照顾着他。
“……确实很难忍耐。”长空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的眨了眨眼,高烧令他思维迟钝,并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说出话的实在显得过于口无遮拦。
“贪婪。”云鹰不客气的评价着长空的说法,但是看到少年不适的磨蹭着被褥的样子,他又不自主的开始心软,云鹰认命的亲了几下长空的额头,随后将温暖的手掌深入被子里面近乎叹息的说:“真是那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生病的时候明明房事不宜。”
身体修长有力的手掌包裹着,长空张开嘴唇发出粗重的喘息,原本燥热的身体更体会出一种湿浊黏腻的滞涩之感,他不断抬起腰追逐着快乐,鼻腔中控制不住的发出浅浅的哼声。
云鹰完全为了激发长空情潮的举动很利落,他没有玩弄过多的花样,只是不断刺激着长空身体敏感的部位意图尽快结束这场混乱不堪的安抚。
可长空就像是完全不懂得满足感的幼鸟,随着快乐的积累,竟然连双腿都不断磨蹭着云鹰深入被褥中的手臂,将自己黏着的热液沾上他的身体。
即使不掀开被子,云鹰也能够想象里面此时是多么靡丽的一副场面,他承认自己确实随着长空的动作感到了更深层次的诱惑,但是……有时候心动了真的没办法随着行动。
云鹰确信自己还没禽兽到这种时候把高烧不退的少年压在身下——哪怕是压在身上也不行。
“够了吗?别太贪心了,你身体现在受不了,会延长恢复期的。”云鹰空闲的手掌抹掉长空额际留下的汗水,带着十足的耐心询问。
长空张开一直紧闭的眼睛,眼中布满了水光,带着火热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云鹰的问题:“不够,……身体、呃……很空虚……”
云鹰手上的动作霎时停止了,他几乎抖着手向后摸去,弹性十足的环形肌肉压在他指下,长空顶端冒出的粘液早已经顺着身体的走行将身后打湿。
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没办应付接下去的动作,云鹰松开手指,转而将长空抱在怀里,不停亲吻着少年的耳朵,商量着:“等你病好了在做好吗?对身体影响太大了。”
长空闭上眼睛,疲惫不已的瘫回床上,声音闷闷的说:“随便,反正不是你被人上。”
长空知道自己这么说显得太过任性,云鹰的每个动作都在安抚他,温柔而克制的表达着对他的思念,可是云鹰越温柔体贴,他就莫名其妙的越想要挑战云鹰的忍耐底线。
这样的自己很令人厌恶,可是长空不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愿意说出口——长久的分离,让我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渐渐离去,长空苦笑着张开眼睛,房间里面原来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昏暗,只不过是他之前刚从昏睡中醒过来才迟钝的看不清楚,而现在也终于变回空荡荡的样子了。
自嘲的笑了笑,长空合起眼睛,把刚才发生的一些都当成是个美梦,即使结尾并不令人期待。
昏昏沉沉的用仍旧燥热不堪的身体磨蹭着被褥,长空忍不住将双手伸向自己的身体,试图抚慰被吊在半空中的烦躁情绪。
“别乱动,小心散了汗,更难受。”温和之中夹杂着的不满的声音伴随着云鹰的脚步声重新回到寝室,湿润温暖的手巾顺着长空的胸膛擦过,带走令人不停战栗的冷汗,让紧缩的毛孔重新得到了自由呼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