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看着长空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硬生生吃下去三大碗饭,即使云戴这个吃过苦的也不得不对长空刮目相看。
“云少将,听刘教练说桑长空通过选拔赛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手续都转移办理出来。”云鹰叙述的口吻非常平淡,使用的称呼也疏远至极,他抬起头非常客套的看着云戴露出求人的标准版笑容,“桑长空家里面的情况您也清楚,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哎,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云鹰说话的语气明明没有任何错误,但是不论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强烈的误导以为,不知道的还以为长空父母双亡没法过日子了——当然,实际上他的父母有没有也差不多——而且云鹰说话的时候态度、字眼、甚至连语调也没有刻意压低。
因此,除了进食吞咽的声音之外,静悄悄的食堂中,视线都不由得向云鹰这一张桌子飘了过去。
云戴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脸色都没变,咽下口中的饭菜首先点头肯定了云鹰的“善良”:“你能为这孩子考虑很好,但是其他地方的成绩还没统计上来,总不能我们先决定了,要一碗水端平。”
长空低下头就好像正在被谈论评估的人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从长空发现云鹰父子关系不那么正常之后,长空就决定了在他们父子俩有冲突的时候装作透明人,现在他正将这个方针贯彻执行。
“长空自己都不着急,你说对吗?”云戴看着事不关己、仍旧大口进食的长空直接把难题丢会给男孩。
长空如果同意云戴的观点,那云鹰就是多管闲事,两人之间必生裂痕;如果长空说自己着急了,那就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云戴可以自然而然的走下一步,开始教训长空男人该懂得自信、自尊、自强。
长空只是抬起手就着蛋汤把口中的饭菜咽下去,然后双眼冒光的询问:“入伍之后的伙食,不从工资里面扣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