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烁没好气地:自己拿去!
晓洲自认为在家里休养调整好之后,他回到白水继续上班。可很快晓洲发现不知道是因为离开家人,还是这座倒霉催的城市,一回来他就很郁闷。如今也没有了考试压力,胡晓洲又一头扎进了酒吧。
果子最近搞了男友,感觉相当好,果子说他不再像过去,还挺在乎一些外在条件,比如学历工作文化层次什么的,一切以感觉为准。听过晓洲叙述的关于跟锐锐的事,果子笑了,他说晓洲说起锐锐,跟之前说起小辉小宇小涛都不一样,那些叙述总是大大咧咧,对锐锐他好像怕怕的,果子朋友式地讽刺嘲笑晓洲,是不是对杨锐明有敬畏感。晓洲也笑了,说那就是怕媳妇呗,果子修正他说是前妻。
不过果子认真后,劝晓洲此刻摆脱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认识新人。
胡晓洲没搭腔,他也不想认识新人,但他选择了“约炮”,而这炮不是别人,正是鸿鸿。因为锐锐经常说的,“他的懒癌又犯了”,胡晓洲本着简单方便快捷的原则。晓洲稍微一点示好,鸿鸿就很满足喜悦,于是拼命对晓洲关心又体贴。晓洲在扒了鸿鸿的衣服,看着他赤裸,让他屁股高高撅起来的时候,胡晓洲也还是挺兴奋刺激。但让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当鸿鸿转过身,他们面对面,晓洲看到鸿鸿的脸后,他顿时软了,不是因为那脸丑或者帅,是那脸本身让他不来情绪,让他软后来晓洲用衣服盖住鸿鸿的脸,于是想起锐明永远不看他的脸,需要盖住眼睛,扭过头,他才能享受胡晓洲带着愤恨,痛苦发泄欲望。
对于胡晓洲,跟鸿鸿上床绝对是约炮,因为他只想干,甚至连干都不是那么想,他就是要发泄。可晓洲太累了,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去多想,去拒绝鸿鸿要跟他谈对象的热切期望。胡晓洲还劝自己,人要现实知足,除了上床有点困难与付出,其他还是不错的,鸿鸿对自己好得很,拼命讨好自己,取悦自己,自己享受就好。
他的沮丧挫败感一扫而空,他依然自信,他再也不需要杨锐明那种货色了!
可一个多月之后,晓洲开始无法享受,他横看竖看鸿鸿都不顺眼,俩人间的一点矛盾,晓洲就忍无可忍。之后晓洲提出分手,鸿鸿倒也没跟晓洲闹什么,虽然也有争吵,鸿鸿也红了眼圈,可都是在正常范围。
分手后不长一段时间,晓洲听说有人背后传他闲话,说晓洲不行,高中时候外号绣花枕头。胡晓洲气疯了,后来他问果子,果子说肯定是鸿鸿跟人胡说八道的,他人不坏,就是嘴太不好。晓洲气得骂,说嘴不好不就是人不好,难不成他那下垂的扁屁股不好才算人不好?!
晓洲考试如愿以偿地考过后,他纠结犹豫了一段时间。目前的公司他是肯定不能呆了,因为为了护着手下人而得罪领导的事持续有影响。现在回家乡找工作是最好的时机,可晓洲用回家肯定被逼婚,肯定要再婚,有了关爱没了自由,生命和爱情都没自由重要来说服自己,他要留在白水。当时有两个公司是晓洲最有意愿去的,他把公司,职位,工资待遇等等因素反复比较,还是没有一个明显答案,但他心里总觉得其中一个更好,说不上哪里好,也许就是看着顺眼。直到晓洲去单位报到,然后退了房子,另外租了一个更新一些的公寓,胡晓洲才明白自己贱嗖嗖地选了个跟杨锐明家离得比较近的胡晓洲的自尊,是很怕跟锐明来个偶遇什么的,简直太尴尬了,万一不幸偶遇,也绝不能告诉对方新工作在这边。不过白水城比晓洲想象的大一些,他特别运气地从来没跟杨锐明遇到过。
晓洲的小毛病在跟锐锐和好那段时间痊愈了,现在他再也不敢无节制打手枪,他忍,人生他妈的不就是各种忍嘛,就跟他花钱一样,弄个小本记下来次数。当然晓洲也没再找人约炮,一是他为跟鸿鸿那事后悔死了,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两种:一种能享受一夜情,一种不能,他就是那个不能的,没啥快感不说,还需要用裤衩挡着对方的脸
二是晓洲听说一个他认识的可爱男孩被感染hiv,晓洲震惊又难过,因为那男孩他曾经有点喜欢,他特别单纯保守本分,而感染hiv的原因是他竟然跟人玩群交晓洲为此又跟那位做艾滋防疫的医生姐姐联系,向她咨询,他明白了hiv感染也可以细分很多种,各种指标的差异,他希望这个男孩的症状是最轻的,他鼓励他找这个姐姐去治病。很少有人像杨锐明那样,给胡晓洲天然的信任,没了信任,他胆小又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