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看着锐明,问他说那个既然根本不动心,分了就分了呗,找个合适结婚的又不难。
顿时其他人都说锐锐这条件,啥样娘们儿找不到。锐明笑着回答:不他妈逼找了,爷就这样一个人过了。
于是大家说锐锐被失恋打击了。阳子说锐锐你吹牛逼那娘们儿长得不错,到现在也没张照片让我们看看到底啥样,我们冲着她帮你骂也解气啊。
杨锐明只能回答,分了,都删除了,一张没有。大家说锐锐还是对那臭娘们儿有些动心吧,否则哪儿那么大火气,照片一张不留。只有李伟就那么看着锐明一声不吭。
那晚杨锐明一直喝酒,明显不同于平常。平时锐明乐着听兄弟们闲聊吹牛,插言询问或者说自己的观点,如果其他人有争执,还帮着做和事佬,而大家也特别乐意锐锐当这个和事佬,他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但也绝不是沉默寡言。
而那晚,锐锐几乎没怎么说话,哥们儿们更是确信锐锐陷进了跟娘们儿的感情泥潭。聚会散了,杨锐明和李伟一起走,李伟突然问:你是不是分手了后悔了,又想那个女的?
锐明认真想了一下:不后悔。又没爱上他,就别耽误人家了,分了让人赶紧好好找个喜欢他的。
李伟:那你郁闷什么?
锐明沉默了片刻,突然:我他妈就是觉得很憋得慌我明明就是这样的人,还他妈不能好好的说白了,就是个挺没劲的,别人跟我相处长了也觉得我乏味,没意思。
李伟微微笑了:靠,你真是被那娘们儿给打击了,你就没想到她能主动提分手吧?
锐明依然认真:不是说没想到人家提分手,可他妈这样分了,感觉就是被人踹了,失恋了。
李伟:你就赶紧再认识个女的,一下就好了。让阳子他们再给你介绍,他妈的我这身边女的不少,不过我那边工作太忙,不适合做结婚对象儿。
锐明:你跟你们单位那小姑娘怎么着了?
李伟:继续暧昧呗,她挺可爱的,也喜欢我可也不能咋样。
锐明担心地: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如果俩人是真爱,那咋办?
李伟轻轻无奈叹口气:咋办也咋办不了
杨锐明突然恨恨地:感情这屌事最无聊,我算想明白了,我还像我过去那样最省心。我就天天看着你们跟老婆打架,再外面找人。杨锐明说着笑了:我发现你们他妈的谁外面乱搞都爱跟我说,为啥啊?
李伟也笑了:你他妈啥也不懂,说了最安全。
锐明严肃了:我怎么不懂?过去是不懂,现在啥都懂了。
李伟笑,诚恳地:因为跟你说最可靠,绝对不担心说出去,说啥都行,心里痛快。
锐明高兴,得意地乐了:那是!
李伟扭头看着他,不自觉搂了一把锐锐的肩膀,说:别再郁闷了,分了就分了,下一个肯定比她更漂亮更好。
锐明的笑容简单而明朗:不用下一个了,就咱哥几个喝酒打牌足够了,我就不需要搞那些事。
李伟笑着,无奈地看看杨锐明,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怀疑什么,锐锐长到现在,也许依然没长明白。小时候他随着他们去果园偷桃子让他负责放哨,被抓之后,大家担心锐锐出卖大家委屈告状,可他高兴地说老爷爷看他可怜不但没揍他,还给了他俩大桃子;初中时候跟别人打架,大家会安排有人专门负责关照着锐锐,别让他吃亏;高中时候他冲他们大声问:“啥是羊鞭?”他特么大概永远也长不明白了。
楚良本是没看上果子,倒不是因为果子的脸或者身材让他很不满意,更不是果子有一点阴柔的妖媚劲,楚良对这些不但可以接受,还会幻想把他脱光光摸他的刺激。楚良看不上果子的是他特别主动,他开始像逢场作戏调戏楚良,接着又好像对楚良真动了心思,总之就是让楚良感觉不好,想避而远之。
而酒吧之后的网聊过程中,果子似乎又变得正经拘谨了,于是他们约了见面吃饭,果子说他喜欢楚良稳重忧郁的气质,他一直就想找个能谈感情,能未来天天在一起的人。楚良很意外,这跟他来找果子约炮的目的完全不同。楚良只能不多说话,他的网名叫天空,他说他不是市里人,家是远郊区县的。果子没问,楚良自然也就闭口不提自己已婚的事情。他只是说自己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同学,后来也见过几个网友,就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说他也想能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果子越看楚良越兴奋,他赞美楚良爷们儿气又温文尔雅,话不多却很细腻,开始更多问楚良的工作,以及现在生活的现状。此刻楚良已经彻底打消与果子上床的念头,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得过程会比较麻烦。他甚至有些想尽快摆脱果子,于是说自己是做机械制造方面的工作,特别忙,也许谈恋爱的生活并不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