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这个电话,他是非打不可,只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
许秋曼正一脸怒色地坐在茶厅的包房内,一脸悲愤地望着自己。
汪洋沉着脸,试图调转目光,不去看眼前这个被岁月蚕食得形容枯槁的女人。
记得十年前,再次看到这女人时,在她忧伤的脸上还能隐约寻到当年的妩媚,可是现在仅有的一点怜惜也随着女人容貌的残败而烟消云散,他甚至对这个女人有着隐隐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再次出现,自己跟唯一的爱子关系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当年不是给了你丈夫一笔钱了吗?怎么你又找上门来?你们一家子可真是个个都贪得无厌!”
女人看着眼前毁了她半生的男人,两只手攥得死死的。浑黄的眼珠浸泡着的,是说不出口的苦与恨。
“你……你的儿子来骚扰我的女儿了!”
汪洋正在不耐烦地抽着烟,听到这,手里的烟吓得掉到了裤子上,不但烫破了裤子,也烫到了肉,疼得他猛地一哆嗦。
“他……他找你女儿干嘛?”
许秋曼抖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那让人羞耻的真相,最后终于呜咽一声说:“他……他要跟展展处朋友。”
一句话立刻让汪洋的脑袋开了花,他愣愣地盯着对面缩着身子哭泣的女人,想了想,目光渐冷:“不可能!当年小山他是知道的……一定是你的女儿,趁小山没认出来,去勾引了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你教养出来的!一对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