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夏承司这个人太难捉摸。他对她回来的事一点不好奇,也不会过问。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但如果现在需要抢救的人真是他,他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和自己喝酒?有没有可能,自己进入公司时本来的身份和目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了?而借酒套话的人,其实是他而不是自己?
本来一直就是在钢丝上行走,她不可能再为无关的事冒更大的险。
“这附近人多,救护车警车也经常出现。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裴诗重新把窗子关上,没有再提起任何和订婚宴有关的事。
然而,却突然想起舞池中发生的事。
她用外套把从裙子裂缝中露出的腿盖住。
那支灵魂的探戈如此张扬,明明旋转在紫色的灯光下,却令她有一种在黑暗中完全裸露的感觉。
回到家里,所有的等已经熄灭。
裴诗轻手轻脚地走到裴曲的卧室,来到床边替弟弟盖了盖被子,却听见裴曲低低地说道:“姐,你回来了。”
“还没睡着吗?”她在他身边坐下。
“一直在想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裴诗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刘海,“姐姐有什么问题?”
裴曲在漆黑里轻轻地呼吸,小声说:“姐,收手吧。我觉得这样高调地以爸爸孩子的身份露面,本来就是一种错误。我不希望你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