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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他觉得再不吃点什么就要晕过去了。

快出太阳的时候,他在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和两包干脆面坐在路边就着眼泪吃了。

那天之后他就没见过孔孝言,应该也是被带回家打骂去了。任他怎么问家里也没回答他,大概也不会让他们俩再见面了。

既然这样,那就更没有回家的必要了。堂哥是他能留在这个家的唯一理由。

他是渣滓,他爱上了这个家的骄傲,也因为爱而玷污了这个家的骄傲,他不配当这个家的一份子,他要滚,要滚得远远的。

当时半个月以前才满十八岁的孔劲文,自己在心底和家里就这么断绝了关系。

他带着那四百多块钱,还有身份证,坐着大巴到了a市。

他做不好体力劳动。

最开始其实是尝试着到工地干活来着,但他太瘦小了,力气也小,人家欺负他,别人一天三百的工资只给他一百。

他太细皮嫩肉,脸蛋长得也可爱漂亮,在工人宿舍还被两个喝多了的外地年轻工人强暴了。

那天他刚到工地一个多星期,别的工人们结了上个月的工钱,他来得晚,下个月结钱的时候才有他的一份。

同屋的工友买了几瓶廉价的白酒聚在一起喝了,喝多上头了就开始调戏一边明明没什么存在感只默默洗衣服刷鞋的孔劲文。

他们从孔劲文来的那天就看出来了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倒像是哪里跑出来的小公子,细皮嫩肉,干不动粗活重活。

他们就看不惯这样的人。

借着酒劲,几个人不管不顾,欺辱了孔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