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接着说:“他母亲具体都对他做过什么,您知道吗?”
陈先生支支吾吾地说:“和我……没有关系。”
大美人:“您可以把他身上属于您的基因分离出去吗? ”
陈先生:“……”
“他是你的亲生孩子,什么叫和你没有关系。”大美人语气不悦,“你知道他母亲不正常吧?我猜或许他母亲还骚扰过你,或者对你发作过,不然你怎么会这么讳莫如深?你就是在知道他母亲虐待他的情况下这样彻彻底底把他抛下的吧?”
他不再使用敬称,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陈先生额上满是汗水,拍了一下桌子:“容先生,我不想和你翻脸,别人的家务事你少管。他的监护权在他妈妈手上,我每个月按时支付生活费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如果只是觉得他受伤让你看不过去,那我不介意也负责他的医药费……”
大美人说:“为什么你只在乎我怎么想,你不问问他怎么想?”
他的口气仍然不温不火,但质问却很尖锐,令陈先生的话戛然而止。
少年的刘海遮着脸,看不清表情。
大美人的心口又开始揪痛。
从来没有人在乎过这孩子的想法,在他身旁的人眼中,腺体、欲望、金钱、颜面,所有的东西都比他重要。
大美人捉着他的手,把那只手包到自己手掌中,好像把他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小寻。”大美人轻声说,“看着我。”
少年听话地抬起头来。
“我说要请你爸爸来的时候你拒绝了我,说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大美人说,“现在我把决定权交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