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的事情，阮音的存在不只是书里看到的单纯善良，熟识后有点小心机的样子，他还是记忆里温暖他整个少年时代，明亮阳光，聪明活泼的样子。

他看过阮音于他没有消失于这个世界之前，二十几年里，永远双眸明亮，永远陪伴、等候，但本质十分简单的样子。

而现在的阮音，心机深沉，心里装满了事情，为了他弃整个世界于不顾。为了他，置自己于无边孤寂。

当他望着阮音那双曾经给予他希望的明亮双眸，已经满是哀伤，孤寂，唯一的一丝期许，尚且是对他的小心翼翼，你让他怎么不原谅？

他对阮音说：“你的舒哥哥欠你一个约定。”

是对丢阮音于这个世界的心疼。

但他还说了句：“但你的云扬还是没有原谅你。”

可他会接受自己和舒哥哥是一个人的这个转变。

他不知道自己能陪伴阮音多久，所以即使心中介怀，可还是选择了原谅。

因为舒云扬想的是：“终有一天，或许我会消散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