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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在一张床上,说要培养感情,还拍的是部同志片儿,项佳乐这心里就有点尴尬了,身上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坐在另一边的舒云扬,很明显比他还要不自在,往日云淡风轻的人,这会儿脸色入眼可见的阴沉。

舒云扬是很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就是心理上,他无法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受’。

在跟项佳乐说话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处事方式太‘强’,会占据项佳乐的‘亮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徐怀立说他们之间的相处有点不对劲。

一想到他需要使自己‘受’一点,无理取闹一点,舒云扬浑身就不好了,而他甚至还感觉到,这个问题将会是他在拍摄过程中,遇到的最大的问题。

项佳乐要跟舒云扬对戏,两人就拿了剧本,按着对白来了几句。

初时,舒云扬还能按着剧本里的人设压住自己的情绪,然而等到进行到‘吻戏’对白的时候,床上对视的项佳乐首先就开始不对劲了。

酒店房间内就只有两个人,灯光暧昧,气氛宁静,坐在床上的项佳乐能够清晰地看到身侧之人白皙的侧脸,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项佳乐抬头时,屋内的灯光正打在对方的眼睫上,深陷戏里的他情不自禁往前凑了凑。

“云扬。”

然后?他就被抬起头的舒云扬一脚给踹了下去。

正当项佳乐躺在地上捂着腿大喊的时候,舒云扬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

思来想去总担心二人住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的阮音,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躁,再次给舒云扬打了个电话。

阮音:“你睡了吗?”

舒云扬拉起被子往床里缩了缩,再挂断电话重新跟阮音视频:“还没有,你在干什么?”

他看着视频里阮音身后的背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个地方并非是他们住的家里,也不像阮音所在的娱乐公司,而像是……一处办公室?

可是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阮音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