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观察着门前,直到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乔嘉树面前。确认乔嘉树联系的人到了,王灿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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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御接到乔嘉树的电话,是借了王琥的车子赶过来的。乔嘉树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那不对劲像是某种毒虫叮咬着宫御的心,毒液几乎麻痹了他半边心脏。

而当宫御到了地方,看到坐在那长椅上的乔嘉树时,他才知道这点麻痹算什么呢?比不上此刻半点心疼和心碎。

宫御从来见过乔嘉树这个样子。

乔嘉树是一个人如其名的人,他是孟嘉落帽,他是兰芝玉树。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以一个极度疲惫失望的样子坐在长椅上,闭着眼,经历着巨大的哀伤和失望。 宫御奔下车,走到乔嘉树面前,半跪下来。此时宫御才看到乔嘉树脸上那个巴掌印,宫御的眼眶因为愤怒和心疼红了。他伸出手想去碰一下乔嘉树,却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

最终宫御只能轻声说一声:“我来了……”

乔嘉树睁开眼睛,看到宫御半跪在自己面前,那双眼睛里是不掩饰的心疼。一瞬间,乔嘉树的心口涌上难以开口的酸涩和委屈。翻涌的情绪冲击着乔嘉树的大脑,光是抵挡这些,乔嘉树已然精疲力竭。

“你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似乎是一把钥匙,是乔嘉树终于可以不必再勉强自己的钥匙。他摇晃了一下,朝着宫御的方向倒了下去。

宫御一把将人搂住,让乔嘉树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发现自己刚才的犹豫都是愚蠢的。他就应该直接将乔嘉树抱在怀里。半扶半抱地将乔嘉树带上车,系好安全带,宫御带着乔嘉树离开这个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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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树早上出门,折腾一个上午到了地。就喝了一杯水,然后和父母吵了一架。现在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都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