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道:“还是明天你来吧。”他又有什么资格批评夏岳?
夏斯年一板一眼地说:“你不可以太宠他了, 人都是会被宠坏的。”
迟立冬:“……”他和夏岳之中,被宠坏的那一个, 绝不是夏岳。
他帮夏斯年关了房间里的灯,又轻轻关好房门出来,迟夫人等在门口, 小声道:“睡着了?还是抱到我那里去吧, 万一晚上醒了害怕可怎么办?”
迟立冬道:“夏岳说他从去年夏天就自己睡了,刚来那两天是见您亲,才在您那儿睡了两晚,小男孩习惯自己睡了,总让他和大人睡, 他还不乐意。您放心睡您的,晚上他要是有动静,我都能听得见。”
迟夫人只得作罢,说:“小夏怎么还不回来?出个差还天天加班成这样,这外国人的公司也真够可以的。”
迟立冬道:“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是有什么应酬。”
迟夫人催道:“那还傻站着?赶紧打呀,问问他在哪儿,你接他去。”
迟立冬答应着,说:“您别管了,快睡去吧。”
他把母亲也推回房间里,道了晚安,出来就给夏岳打电话,可还是不接,一直都能打通,一直都没人接。
别真是应酬被灌酒了吧?
他想了想,打给了连冶,问:“夏岳今天和什么人谈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