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投怀送抱的迟立冬高兴归高兴,可是夏岳不清醒的话,他也并不能做什么,规规矩矩半扶半抱地把夏岳送进了一楼客房里,帮夏岳脱了鞋子,没敢脱衣服,帮人盖好被子。
什么也不敢做,又舍不得走,坐在床边干看着。看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夏岳的脸,脸颊有点烫,下巴能摸到一点点冒尖的胡茬,扎得他从指尖痒到心里去,这痒意又顺着五脏六腑迅速向下飞奔,手指从下巴挪到了唇边,拇指在唇角摩挲着,跃跃欲试地想探进夏岳的嘴里。以前曾经有一次那样的时候,他无意中用手指撬开了夏岳的唇,夏岳立刻咬住了他,但牙齿咬合的力度很轻,像猫咪撒娇,咬出齿痕后还会再舔几下以示安慰。
他这样想着,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都没注意到夏岳是何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时,夏岳已经两眼定定地在看着他,没有一点刚醒来的困倦。
他刚有些尴尬,想把手收回来,夏岳却张开唇,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头。
迟立冬整个人一抖,可还是求生欲占据上风,问道:“你刚才在装睡吗?”
夏岳侧过身,半边脸埋在枕上,说:“没有。我在装醉,你这傻子。”
第八十七章 鸡与蛋
装醉, 是夏岳用惯了的技能。
他在二十岁时, 就精于此道。“醉”到不能走路, 耍着赖要迟立冬背他走了三公里的路回酒店,上一秒还软在床上宛如一只软绵绵的无骨动物,下一秒就推倒迟立冬坐了上去自己动。
他的害羞和果敢, 都很迷人,同时出现的时候,杀伤力更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