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常沉默。
天气阴沉,北风瑟瑟。
夏岳道:“我走了。”
迟立冬说:“慢点开车,明天见。”
他帮夏岳拉开车门,夏岳上车,开走了。
他在门口站立片刻,抬头望了望天。
今岁的冬天好像很长,全无春天要来的讯息。
正月初五。
迟夫人与夏教授夫妇终于见了面,夏岳的大姨和姨夫作为夏岳居住在北京的唯二长辈,也一道来了。
长辈都是好长辈,没什么弯弯绕绕,无非盼着年轻人好,虽然因为阅历和生活环境的不同,并没有很多共同话题,但围绕着晚辈的话题就说不完了,聊了迟立冬和夏岳,还能再聊聊年年。
迟立冬和夏岳安静作陪,被点到名才会说一两句。
迟立冬不能喝酒,夏岳陪父亲和姨夫小酌,迟夫人是有量的,今天高兴,也抿了抿。
大姨爽朗,一打开话匣子就无话不谈,聊到了夫妻俩最近的投资,听迟夫人说余钱都在股市里,说:“今年股票怕是不行了,我们俩把钱都买了有色金属,这个前景还蛮好的。”
迟夫人第一次听说,好奇问了:“什么有色金属?”
大姨就大致讲了一遍,道:“就是那个特别有名的经济学家,他在讲座里推荐的,我特别爱听他的讲座,又风趣,还有干货,人长得也帅气,斯文儒雅的。”
迟立冬本来还没想起来,这么一听,感觉不好,说:“这投资是个庞氏骗局,不太靠谱,风险太大了,您二位没投太多进去吧?”
大姨和姨夫对望一眼,都露出尴尬的笑,道:“不太多,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