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嗯。”0314,是他那个保险箱的后四位密码。
夏岳用一种无比赞许的语气道:“真不错,拿某个人的生日当密码,输入的时候真是心里甜如蜜糖,这我很懂。”
他的很多密码都是迟立冬的生日。
迟立冬是知道的,羞愧难当地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忘了改,那个保险箱很少打开,我也很久没回家住过了,是真的把改密码的事给忘了。”
“不行,你怎么能忘了呢?”夏岳拿了桌上那张卡片甩过来,讥笑道,“皮皮鲁,你的流氓兔都没忘了你。”
迟立冬抬手一接,把卡片抓在手里。
卡片上是王齐的字迹,十分简单的一句话:“祝早日康复。”
落款没写他的名字,是一个简笔线条画,其实画得不太像,但是如果是已知的,只看轮廓也足以认出,他画的是一只流氓兔。
迟立冬整个人都不好了。
包括王齐在内的,其他高中时就交好的几位同学,到现在联系也还是会互相称呼那时彼此的外号,这并不特别。
可是这卡片、这落款,出现在此时此地,太糟糕了。
“看不出你们两个,还挺浪漫的。”夏岳冷冷道。
迟立冬大惊:“什么浪漫?没那回事!”
夏岳道:“一绺头发留了近二十年,还不浪漫吗?古代时候的结发夫妻也就这样了。”
迟立冬抬不起头来,道:“宝宝,你别乱联想,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这种意思,我就是……”
就是什么呢?他留下那些东西的时候,心里联想的内容,并没有比结发之谊更浅薄。
夏岳一时笑了,说:“那正好,我帮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