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夫人:“我现在拿去,你先别挂。”
迟立冬听着,听筒里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和家里保姆一起吧?他们家这位保姆阿姨在他家工作近十年了,手脚勤快,人也老实可靠,和迟夫人相处得很好,差不多算半个亲戚了。
迟夫人问:“密码是什么?”
迟立冬说了一串数字。
迟夫人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好,开了。有没有房本?”后面这句明显不是对迟立冬说的。
迟立冬听着那边的动静。
迟夫人:“找着了。”
迟立冬道:“用完您自己收起来吧,方便点。”
迟夫人:“行,那保险柜还给你锁上。”又不是对迟立冬说的,“这什么呀?”
迟立冬隐约听到一声仿佛金属盒被打开的声音,忙道:“妈!您别动我那盒子。”
迟夫人:“你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没什么好看的,不看了不看了。”
迟立冬:“……”
这俩老太太。
这几天来看他的人多,病房里摆了无数鲜花,护士们热心地帮他找了好多瓶子都插了起来。花香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盖住了。
他躺了一会儿,感觉心旷神怡,把平板架在支架上,看经济讲座的视频,看着看着,又要睡着。
房门被敲了敲,他打起精神来:“请进。”
来人推门而入,和迟立冬相差无几的身高,身上的商务西装一丝褶都没有,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大佬气质扑面而来,怀里抱着一捧色彩艳丽的花。
迟立冬愣一下,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