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话里表现出了很大的烦躁,负责和他交接的上司很麻烦,有意为难他。这家公司是从香港挖他过去的,现在他突然要走,对方这样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迟立冬帮不上忙,只能尽力安抚他,又说:“要是实在搞不定,就慢慢来,也不急在这一时。”
夏岳道:“明天我就回北京,谁爱交接谁交接,我不管了!”
迟立冬说:“怎么像小孩一样,还说这种赌气的话。”
夏岳的声音炸了:“我赌什么气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
迟立冬:“……那我明天去上海看你吧。”
夏岳道:“别来!没空理你!”
迟立冬没等到明天,订到了当晚的机票,飞去上海。
到夏岳住处都快十一点了,敲门却没人应。
他自己开门进去,门锁密码果然是他的生日。
家里漆黑一片,他开了灯,没有人。
加班到这么晚吗?
他今天又买了经济舱,隔壁坐了个带孩子的妈妈,沾了他一身奶味。他把行李放下,上去洗了澡,水声哗哗盖住了手机铃声,等他洗完出来,才看到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夏岳。
他回拨过去。
夏岳在那边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迟立冬忍笑道:“我刚在洗澡,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