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同学群里又说夏教授办了病退,儿子夏岳也退了学,要出去和定居海外的女儿团聚。
“我刚到英国的时候,给你寄过东西。”夏岳道,“你是不是没收到?”
迟立冬茫然道:“没有啊。”
夏岳说:“我就猜是丢了,那几年海外寄回来的包裹常丢,我姐给我寄东西我也老是收不到。”
迟立冬道:“你给我寄了什么?”
夏岳道:“没什么,英国土特产。”
迟立冬不太信,但夏岳显然不想说。
夏岳道:“是因为你爸的事,你才没有回去做教练?”
迟立冬道:“对,家里没人了,我只能回去帮忙。”
夏岳同情道:“很难吧?你连两位数加减法都算不清楚。”
迟立冬挠挠头,说:“也还好,我有个朋友很厉害,过来帮了我不少忙,前期基本上都是他带着我入门的。”
夏岳道:“你还有这么厉害的朋友?我认识吗?”
“……”迟立冬道,“你不认识,是我以前练散打的队友。”
夏岳“哦”了一声,说:“运动员能这么厉害,也是很少见了。”
迟立冬生硬的:“啊……你爸呢?”
夏岳道:“在新西兰啊,跟你说过了。”
迟立冬道:“那你姐姐呢?我记得她是在欧盟什么部门做预算师?”
夏岳道:“统计师,欧洲统计局的。她死了。”
迟立冬:“……”
夏岳道:“遇见个渣男,想不开,自杀。”
迟立冬:“……”
夏岳道:“这世上的渣男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