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厅处,他只是将鞋子脱掉了,没有换拖鞋,穿着袜子踏上了庄籍家的木地板。
庄籍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默默地去拿了医疗箱出来,从里面找出云南白药的喷雾,看到夏榛并不坐下,只是站在客厅里,他就道,“怎么不坐着,我给你上药吧。”
夏榛没有怎么受伤,但是嘴角却被磕破了,已经红肿起来。
夏榛在公事上,倒是十分成熟稳重,面对感情和庄籍,却像个稚嫩的大孩子,大约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面对庄籍又一直患得患失,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故。
即使夏奕博说庄籍十八岁就爬他的床,但夏榛是不可能就此讨厌起庄籍来的,所以他只是郁闷,委屈,难受。
他个子高大,杵在客厅中央,在庄籍说过他之后,他才忍着满腔憋闷地坐在了沙发上。
庄籍来到他的面前,弯下腰,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夏榛红肿起来的嘴角,夏榛动也没动一下,庄籍问,“痛不痛?”
夏榛没有回答,还是直直地坐着。
庄籍不知道夏榛到底在想什么,便说,“这个药,是不能吃的,不能喷在你嘴边上,不然你不小心吃进嘴里就不好了。你哪里还有伤吗,我给你喷药。”
夏榛这时候才说,“没有了,不用了。”
庄籍站在那里,说,“真没有了?”
夏榛语气很冲地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