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我想,如果如他所说,他真的喜欢我,但当初为了说服燕详重涉黑道,仍能撮合我们,能雇人给我们摄像,能把光盘寄给对头,那还真的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他根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必须远离他,虽然这大概很难。
尽管下定了决心要完全摆脱权念东,但对于实际上要怎么操作我完全不得要领,好在他还在瑞典,春节前不会回来,我还有时间再想想办法。
在书桌前坐了很久,夜深了,明天还有实验,我强迫自己停止思考洗漱上床。
也许是真的撞到了头,右脑有点偏头疼,我一直睡不着,辗转反侧到半夜,终于爬起床找了一片安定吃了,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我看完表吓了一跳,猛地弹起身,却立刻被剧烈的头疼击溃了,呻吟了一声倒在枕头上。
静静躺了片刻,我忍着头晕恶心起了床,找出昨天医生开的药吃了,还是坚持去了实验室。
强伟已经在实验室了,看见我吓了一跳:“陈树你怎么了?脑袋怎么破了?脸白的跟鬼似的。”
我说昨晚被车挂了一下,强伟立刻义愤填膺:“谁?肇事司机呢?”看了看桌上的gc谱图又悔恨万分地说:“我靠你昨晚弄完都十点了啊?都怪我实验设计的有问题,你是不是晚上出去吃饭被酒后驾驶的人挂了?”
“对不起,陈,你好点了吗?”马库斯忽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我以为你的伤情加重了,这么晚还没有来实验室,正打算找你的室友去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