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着烟,眼睛望着虚无的远处:“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动你,你是燕详的人,可……可我还是忍不住,还记得在居酒屋喝醉的那晚吗?我带你回了酒店,你洗完澡裹着浴袍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到床上,忍不住吻了你,我对自己说,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可一沾着你我就疯了。我脱了你的浴袍抚摸你,你又乖巧又可爱,懵懂地抱着我,喊着燕详的名字……我当时心都抖了,我知道你只喜欢他一个。”
我这才知道那一夜不是梦,他居然那么早就吻了我……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浑身一震,那么昨天下午,应该也不是梦……
他的语气很真诚,很深情,还带着些淡淡的绝望与苦涩,听上去动人极了,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在燕详飞去加拿大之前,他一直是极力撮合我们的,原因似乎不单是因为燕详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那么简单,还牵扯到生意上的事。
我的脑袋一团乱麻,一时间想不清楚,权念东很快抽完了一支烟,丢下烟蒂,取过我嘴上抽了两口的烟卷叼在嘴上:“不会抽就别抽了。”深深吸了一口,说:“刚才我是喝多了,又被你……被你气的火起,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小树,原谅我行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无奈点了点头:“没事的权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事儿咱们都忘了吧。”
权念东抽完了那半支烟,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将我的丢给我,又套上自己的衣裤:“我去洗个澡。”
他出去了,片刻后浴室传来水声,阳台上的天然气小锅炉没有打火,他用的是冷水。
我光着膀子走到厨房,将头伸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一会,鼻血才彻底止住了。
胡乱擦了擦头我回到了卧室,怔怔看着满地狼藉,忽然感觉刚才的一切跟一场梦似的,无比惊险又无比的不真实。
捡起摔碎的台灯重新放在矮柜上,我找到笤帚和簸箕扫干净灯泡的玻璃碴子,又拖了地,权念东才从浴室出来:“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