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敞着怀站在酒楼门口,张皇无措地看着面前的街道,一个门童皱着眉走过来挡住我:“先生,我们是高档酒楼,请注意仪表。”
我气急败坏地推开他:“滚!去他妈的仪表!”
路人好奇地打量着我,我无视他们诧异的眼光跑到街上,站在慢车道上四下张望。
“小树!”燕详赶了上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了慢车道:“你怎么了?你哥呢?”
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掩住衣襟,系上仅存的两个纽扣,对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好像听到你摔跤了。”他蹙了蹙眉,蹲下身卷起我的裤脚看了看伤腿:“摔的挺厉害,青了一大片,骨头疼不疼?”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心里一热:“没事儿,我天生就这样,毛细血管脆弱,一碰就青。”
燕详放下我的裤腿,站起身看了看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我:“他怎么打你了?”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污:“没什么。”
见我不愿意说,燕详也再没追问:“走吧,别在这站着了,怪难看的。”
我跟着他走到地下停车场,上了卡宴,他开了冷气,将车子驶入了马路上滚滚的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