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老赵说:“好像有人跟踪咱们,我绕一下。”

我一听有人跟踪有点紧张:“谁会跟踪咱们?”

老赵摇头:“是个跟踪技术很高的人,我连车牌号都看不清,别说跟踪者长什么样了。”想了想又说:“不会是钱非的人吧,他还有完没完了。”

我一听可能是钱非,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老赵见我害怕,又说:“不太像,他手下应该没这样的高手。”

半个小时后老赵说我们好像摆脱了跟踪,我松了口气,车子重又上了北街向城外开去。

第二天我哥给我打电话,说我妈的病情没有恶化,透析的周期也没有缩短,在大姨的照顾下还稍微好了一点。

听到我妈的情况我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去看她,正在想怎么跟燕详请假,就听我哥说:“对了,妈说有个资助人愿意提供她换肾的费用,还承担你的学费,我和妈都很感激他,周一我去s市,你跟那位资助人联系一下,我代表妈请他吃个饭吧。”

听到他的建议我吓了一跳,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嚅嗫着刚说了个“不……”就被我哥打断了:“就这么定了,你跟资助人说说,我周一傍晚到,定好饭店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在说服我哥和说服燕详之间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拨通了燕详的手机。

燕详那头似乎正在开会,声音冷冷地,很严肃的样子:“喂?说。”

我简短地说了一下,他听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我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的回应,握着手机的手掌心都微微有些泛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