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拉着冬冬的手进了旋转门。
廖景将车停在马路旁边的临时车位上,通过手机和大韩通报了进程,大韩告诉他齐水正的背景很深,而且埋的很结实,他动了很多关系也没拿到核心的部分,今天下午还有个跨部门的上司暗示他,大概意思是放齐水正一马。
可见这个人不光是黑帮混混那么简单,触角已经伸到了白道上,跟一些官员都有联系。
清除了记录,廖景将手机塞在裤兜里,忽然看见丁良低着头出了会所,站在台阶上四下张望,像是在找他。
看看表,不过十几分钟,廖景越发诧异,开车过去接他,问:“冬冬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丁良没有回答,拉开车门上了车,廖景这才注意到他脸色很差,没有一丝笑容,自己问话他好像压根就没听到。
天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地砸在挡风玻璃上,丁良两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才摸着一盒烟,颠出来一根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廖景忙帮他点着了,问:“回家?”
“哦。”丁良像是神游天外,有点反应不过来,隔了少顷才说,“随便。”
廖景猜想他大概是把孩子还给齐水正了,只是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不过冬冬跟他相依为命一年多,甭管是不是血缘上的父子,感情却是真实的,现在忽然分开,心里肯定不好受,怕带他回家看见冬冬的东西他太难受,索性将车子开上了出城的国道。
丁良完全没注意到路线不对,坐在副驾席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眼神飘飘忽忽的,不知道是在想冬冬,还是想起了他跟齐水正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