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揉了揉脖子,吞了好几口口水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不明白以自己的警觉和身手,怎么会连着两次都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制住,好胜心马上升了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丁良绷的笔直的身体,苍白的面孔,神祇一般凌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忽然间兽血沸腾,一种前所未见的想要征服的欲望一飞冲天,迅速占领了他的理智,恶狠狠地说:“好啊,既然你认为这是我的游戏,那好,我说没玩够,它就不能结束!”
愤怒的火苗在丁良眼中倏然蹿了一下,好像体内的烈酒正在唤醒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他攥着拳,恨恨看着廖景,以往所有的宽厚的纵容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缓慢地摇头,再摇头:“我真后悔……欺软怕硬难道是人的本性吗?是不是想要生存,就不能对任何人太过宽容,对任何事太过软弱……”
他说的沉痛,廖景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不等他说完便身形一闪扑了过去,像个流氓一样再次抱住了他,丁良重心不稳,挣扎了一下,被他抱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撞在滴水观音的花盆上,低叫了一声。
廖景不由分说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抱了起来,压倒在旁边一个双座沙发上,丁良身上甜蜜的气味毒品一样钻入他的鼻腔,手下温润流畅的触感让他几乎想把这个身体都吞下去,之前在小男孩身上毫无波澜的情欲此刻反倒高昂起来,脑子里像是有个艳鬼在唱歌,全是邪恶的鬼念头。
于是廖景再次狠狠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不再那么顺利,丁良完全不张嘴,虽然被他压着无法脱身,但理智与机警已经回到了身上,伸直双臂在四周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瓶番茄汁,抓起来往他后脑敲了过去。
廖景听到风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抢下番茄汁丢了出去。塑料瓶飞出一个低矮的弧度,正好砸在灯上,玻璃灯罩碎了一地,灯闪了一下灭了,整个大厅都陷入了黑暗。
黑暗隐蔽了丁良愤怒的表情,廖景什么也看不见,手上发力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吸出他的舌头拼命地吻,又凶又狠,好像狮子啮咬黄羊,充满了侵略和占有的意味。
丁良被弄疼了,压抑地哼了一声,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拇指按着脉门一翻,一个巧劲几乎捏的他手腕脱臼,还好廖景见机的快,膝盖在他两腿间轻轻顶了一下,迫使他松开了手。
没人开口,没有对白,灌多了烈酒的两个人谁也不再试图和对方讲道理,只想用武力征服对方,起码征服对方的体力。
廖景是警校的体能王,是d哥手下的金牌打手,一对一很少能败在别人手下,但就在今晚,他发现自己遇上了另一个高手。
虽然丁良看上去很瘦,但事实上该有的肌肉全都有,轮廓分明,摸上去线条流畅极了,明显是长期训练的结果,只是因为骨架比较纤细修长,穿衣服又总是大一号,才显得很单薄。
两个人都是专业人士,廖景学过搏击,丁良则似乎是练过咏春一类的拳法,虽然此刻缠在一起又啃又咬的谁也正经施展不开,但双方都能在细微的动作中看出对方的路数。
漆黑一片的餐厅里只听到两个人翻来覆去打斗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撞翻了桌子,餐牌餐具都打翻了,牙签哗啦啦撒了一地,廖景正好被丁良一挺身压在下面,龇牙咧嘴扎成了个刺猬。
但廖景毕竟要年轻一些,体型彪悍,力量和重量都占优势,丁良之前实在喝的太多,多少影响了判断力,不久便落了下风,被廖景从背后抱住,抓住了双手。
丁良的胸膛剧烈起伏,汗从后颈的发梢慢慢渗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烈酒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固有的甜味,诱惑的要命。
廖景被这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打斗激的血脉贲张,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完全失去了该有的理智。他将丁良面朝墙顶在墙壁上,一手紧紧将他双手扣在身后,一手伸到前面,粗鲁地撕扯着他胸前的纽扣。
“住手!”丁良的声音都抖了,双手挣扎着想要脱开。
廖景像个恶棍一样舔舐他的耳廓,打断了他的话:“还要打吗?”
“混蛋!”丁良的脸很快变得滚烫,咬牙切齿地说,“放开我!”
“妄想!”廖景密密贴着他的身体,被他修长流畅的身体曲线弄的兽血沸腾,荷尔蒙紊乱,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就要上了你!”
丁良意识到廖景是要来真的,虽然已经气喘如牛浑身发抖,还是一胳肘撞在廖景胃部,廖景扛着这一撞将他拖到一张桌子旁边,把他面朝下压在桌面上,“怎么样?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廖景整个人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凶悍的像鬼一样,完全困住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