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安静下来,对着镜子动了几次唇,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结束后,她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视线始终落在前后忙碌的池逍身上。
“阿姨,您是不是累了?”池逍见她仍在店里,帮她倒了一杯水,指指休息区,“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不用了,谢谢你。”她最后打量了一番池逍,“你的生日……是在六月吗?”
“您怎么知道的?”池逍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并不是谈及隐私而产生的被冒犯感,而是这个女人和他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这时才静静地观察起妇人,即使上了年纪,仍难掩精雕细刻般的绝色,尤其令他在意的是,眉眼之间丝丝莫名的熟悉。
待到他发现这既视感来自于何处时,凉意自脊背蔓延开来。
“是……我怎么知道呢……”女人嗫喏,慌张地错开视线。
“其实,”池逍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真正的生日是哪天,我是六月二十九日被福利院捡到的。”
她没有再回头看池逍,痛苦地闭上眼:“对不起……”说完推门而去。
阳春三月,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池逍却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冰凉刺骨。
一个星期后,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女人。
“阿姨,要一起坐坐吗?”在她不断徘徊、犹豫着但始终没有进店的时候,池逍出门叫住了她。
他带她去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对不起,这么麻烦你。”女人仍然不太敢直视池逍的双眼。
“阿姨,”池逍凝视着那副与自己异常相像的面孔,“您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