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皓,”程苏阳拉住他的胳膊,“算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就是了。”
翁川皓转过身,却用有些陌生的目光盯着他。
“怎么?你在怕什么?”程苏阳又问。
“我没什么好怕,”翁川皓终于拉开副驾的车门,“麻烦你送我到最近的酒店。”
程苏阳再次启动了车子。
翁川皓低头垂目,一手揉弄着眉心。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望向窗外。
“这不是到酒店的路。”他说。
“你不是要找个休息的地方吗?”程苏阳的眼神微飘,没有看向他那边,“到我家吧,你的东西我还保留着不少呢。”
“不必,”翁川皓冷言道,“你如果嫌麻烦,现在就放我下来吧。”
程苏阳没有停下或调转方向的打算。
“停车!”翁川皓低喝一声,语带薄怒。
直到翁川皓离开公寓好几分钟,池逍仍未缓过神来。胸腔内蓄积的怒气一点点涌上来,可在达到顶点的时候,又像被针突然刺破的气球,瞬间泄尽。
打给翁川皓的电话被陌生男人接了,又莫名其妙地被挂断、关机,他连做晚饭的心情都没了。池逍的第一反应是他会不会被人算计了?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有这个可能吗?
偏偏今天下午他才告诉对方自己有工作要很晚回来。那时翁川皓还什么都没说,没有说要出去,更没有说会和谁在一起。
池逍恍然想起翁川皓告诉过自己曾经劈腿前任的经历,这是如法炮制吗?甚至他们两个之间也只是炮 友的关系,就算他真的跟别人做了什么,也没有任何对不起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