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不管你了?在酒吧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什么辞职?”

谢褚捂着耳朵,只觉得对方的问题又多又烦,踹了前面一脚,想把噪音踹出去。

“什么老婆?什么老婆!我离婚了!”

吼完了抬眼看看人,左瞧右瞧终于瞧出是安年了。对方被他踹在小腿骨上,却皱着眉忍着没吭声。

对,他想起来了,安年脾气挺好的。而且“老婆”和禁酒的关系也是自己给他说的。

把鼻子摸了摸,谢褚转了个身,给安年多腾出来点地方,闷闷地又重复了一句:“我离婚了,所以他不管我了。我可以喝,不喝太多就行。吐了我哥懒得收拾。”

逢着安年,好像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总会多说两句有的没的。今天是他愿意,酒精催发倾诉的欲望,但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干了。

安年背靠在门板上,抱臂看他,看见他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不打算再说什么,便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再把头抬起来。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

安年问他,“你单身了,我可不可以追你?”

谢褚被问得反应不过来,推着他的胸膛把距离隔远,眼中充满困惑。

“追我?你?为什么?”

“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喜欢你跪在我身下隐忍的吞吐,喜欢你委屈着翘高的臀部,喜欢你肉体的热情与精神的迟钝。喜欢你困在自己的局限里的乞怜之态,等人掌控,等人救赎。

谢褚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表白的人不是安年,他又回到了李淮向他求婚的时候。他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一会是李淮挽着他的婚礼现场,一会又是李淮牵着另一个人在他身边走过。

回神的时候安年正在吻他,裤子拉链已经被解开了,内裤扯下一点,屁股光溜溜地抵在马桶上。

他有一点惊讶,也有一点害怕,但醉了的时候情绪更加迟钝一些,他挣扎的时候安年便停下动作,轻柔地舔吻他的耳朵,问道:“不行吗?”

微微朝外躲,他心里确实排斥和李淮以外的人做爱,但他喜欢亲吻,亲吻让他觉得很温暖。

“能不能,能不能只亲?”

“嗯?”安年似乎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完全地拒绝,也谈不上是接受。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把安年光裸的臀垫在自己的手上,依言只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