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闻回家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折腾地睡着了。脸很红,并不发烧,也没再流眼泪。
郁之闻把人搬起来坐着,拍拍他的两颊。
“小牙,别睡了。今天跟我出去走走。”
谢褚四肢虚浮,完全无力,全仗着郁之闻抱娃娃似的支着他。
“郁哥,我走不动。”一说话,睡意就散了,全身的毛孔张开,吸收着空气中令他无所适从的生冷,“我,呕——我还想吐……咳咳咳……”
然而最终只是无望地干呕。
“李淮跟你来真的,你再怎么糟践自己,他也不看了。”
干呕结束瘫在沙发上喘粗气,谢褚不知道自己听见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一切都似真似幻,忽远忽近。
“你去找他了?”
“去了。”
“他……”
“他说不会复婚。”
谢褚压在沙发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脸转向另一边,指望有什么东西能用来遮挡他的视线。
“小牙,谢小牙?”郁之闻见他把自己闷在沙发靠背里,怕他喘不过气,揪着他的头发把人硬掰起来。
谢褚立即用手去揉搓眼皮,力道之大,仿佛要把眼珠子一起抠下。
直到郁之闻捏着他的麻筋,他才把力气松了。
顿着嗓子又想吼又想咳,他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越是拼命呼吸,越是使不上劲儿。
“小牙,张嘴!张嘴吸气!”
郁之闻拍他的脸,他疼了,却不听话,不知道怎么听,忘了人是怎么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