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郁之闻的眼睛却像在发亮,谢褚莫名其妙地臊得满脸通红。
“郁哥,你、你也起来了?”
郁之闻端着杯子走过来盯着他,问:“睡得好吗?”
“挺、挺好的……”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闪进卫生间。郁之闻身上的味道又浓又膻,令他产生一种怪异的熟悉感。反胃又迷恋,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睡懵了产生的错觉。
梁如初没料到自己又被拖出了被窝。
后半程他就没憋住,一直在讨饶。
谢褚听着隔壁的哭腔直打哆嗦,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没完没了的噩梦,叫的好像不是梁如初,而是他一样。
他掏出手机又给李淮打了个电话,还是没通。
第二天是郁之闻出门买的早饭。一整天都没见梁如初走出过房间。
“小梁…还好吧?”这话本来谢褚不好意思问出口,但闲着实在没事干,抱着杯子身上发寒。——他酒瘾犯了,琢磨着是忍过去,还是和郁之闻商量商量,喝一点,然后上门去找李淮解释清楚。解释的时候,梁如初也在场那是最好的。
郁之闻没理他,给他杯子里添了点热水。把厅里摆出来的酒瓶子一件一件的往屋里收。
谢褚眼巴巴地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郁哥,我觉得…我还是早点去找李淮……”
“梁如初今天下不来床,我和你去,效果不大。”
“效果不大,也、也试试嘛……”谢褚一口接一口地喝热水,身上却越来越凉,耐不住了站起来蹦跶,“不然,我去找他,然后给你打电话,你让小梁接一下?”
郁之闻手上的动作停了,把擦瓶子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你是去找李淮,还是出去喝酒?”